爱欲沧海(一四五) 很快,季伟过来了,除他之外还有矫燕。苏谣和周立行都在办公室等他。一见面季伟就问:方健呢? 苏谣方健的办公室指了指,说:在睡觉呢,他都一天没吃饭了。中午吃饭时敲他门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 季伟道:走,我就不信敲不醒他。 方健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另一头。四个人一起过去,季伟“嘭嘭嘭”的砸门。好一会门才开了,方健出来,看到季伟,怔了怔。季伟道:你怎么回事?打电话不接,还关机了。 方健道:什么事? 季伟道:找你吃饭呐。 方健诧异的道:吃饭?我吃过了。你们还没吃? 苏谣更诧异:你吃过了?什么时候? 方健道:早上就吃了啊。 季伟哭笑不得:拜托,该吃晚饭了好不好? 晚饭?现在几点? 你自己看看,五点了都。 方健恍然大悟:哦,那,走吧,吃饭去。
季伟和矫燕是打车来的,方健来时也没有开车。于是苏谣和周立行各自开了自己的车拉着众人出发了。 苏谣刚一上车,就打电话给酒店定了位子的和菜肴,并叮嘱马上准备好。她想方健一天没吃饭,估计早该饿了。五人到了酒店坐下,菜肴很快就上来了。 方健的确饿的狠了,菜一上来他就呼哧呼哧的吃,狼吞虎咽,旁若无人。抽空灌下一大口酒。那绝对是灌,不是喝。一口一杯。四人素知他的性格,又知他心情不好,也不以为意。 苏谣问季伟:你刚才说他请你你请他的一大套,是怎么回事? 季伟朝矫燕一呶嘴,说:她啊,怕我被别的美女抢走,心里有危机感了吧,想结婚了。 苏谣和周立行忙说了声恭喜。 矫燕笑道:切,看看你哪副尊容吧,除了我,谁还要你? 季伟道:切,你不知道吧,我是怕你伤心,其实追我的美女多着呢。 苏谣笑道:你就正经点吧。 方健刚喝下一杯酒,说:哦,结婚? 又在身上摸索一阵,摸出一张银行卡来,说:这个事我不太懂,你自己看着办。 季伟正色说道:方健,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可不是为了这个。咱俩谁跟谁? 矫燕早已忙不迭的拿了过来:嘿嘿嘿,不用了,不用了。 一边说“不用了”一边把卡往包里装,又说:谢谢了,方哥。咱们谁跟谁,是不是,季伟? 季伟一把抢过来,一本正经的皱起眉头,说:怎么这么俗?哥们之间哪能来这套,是吧方健?密码多少? 说到后来,已是嬉皮笑脸的了。边说边往自己口袋装。 矫燕一看,忙又一把抢过来,装进自己口袋。然后捂住季伟耳朵,说:方哥快说密码。 苏谣忍不住笑:你们两口子就在这演戏吧。 方健对他们二人的笑闹视而不见,又喝了一杯酒。说出一串数字:830628 矫燕忙小声念叨了几遍这几个数字,才把季伟的耳朵放开了。 季伟道:家里早就催着结婚了,这阵子一直忙,就没顾得上。她也催了好几次,先前已经答应了她,一办完方健这个案子马上就结,这不,这个案子也结束了,马上国庆节了,所以打算趁这个假期把这事落实下来。也省得整天无证驾驶了…… 矫燕笑骂一声,去你的。 方健突然站起来,说:我吃完了,先走了。 苏谣惊讶道:方健,你…… 季伟打断她:好了好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就这样,别管他。 苏谣点了点头。矫燕突然站起来就去追,季伟拉住她:别追了,你应该追的人在这。 矫燕急道:他刚说的密码我忘了…… 季伟道:那 你还不赶紧去? 苏谣道:别追了,我告诉你。 矫燕诧异道:你记得?他说了一遍你就记得? 季伟笑骂:谁像你的脑子这么笨,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?苏谣以前可是以记忆力惊人著称。 矫燕忙掏出手机让苏谣给她记在手机上。其实他们不知道,苏谣之所以记得,完全跟记忆力无关,因为,那个密码正在是自己的生日。刚听到这个密码,她心里震了震,但是没有人发觉。 苏谣问季伟:你刚才说“方健这个案子”,是怎么回事? 季伟道:就是说这个案子跟方健有关啊。他没有告诉你?哦对了,他那人,不可能告诉别人。 苏谣道:那是怎么回事? 季伟就把严峻这个谋杀案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。讲到最后时,矫燕,周立行,苏谣三人都听的目瞪口呆,为这个案子中一波三折的复仇故事大为惊讶,也为方健惊人的推理逻辑和判断力彻底叹服。 矫燕兴奋的说:曲折离奇,跌宕起伏呀,比电影还精彩。 周立行则为方健的破案天赋大大的赞叹了一番。 苏谣却想:方健为什么会心情不好?恩怨仇杀,生生死死的事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历过了,像现在这个案子中的恩恩怨怨,他未必放在眼里,能惊扰到他的内心的,恐怕只有感情了。丛容?哪个丛容,伤了他的心?方健以前和丛容走在一起,他是个重情之人,肯定是投入真情的,现在丛容走了,他肯定要伤心了。 苏谣心中又是痛惜又是无奈,她是非常不希望方健伤心的,他这人把感情看的太重,以前曾为感情的事伤到吐血。虽然现在年龄成熟了很多,但他的伤,必定是很重很重的。想起刚才他的表现,喝了很多酒,又一个人走了出去,她很担心。站起来就想出去找他。 季伟拉住她:都这么长时间了,你到哪儿找他?再说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还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。 苏谣想想也是。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好。 四人又聊一阵。临离开的时候季伟说:苏谣,周经理,我结婚那天你们都去啊,捧捧场。 两人同时说好。之后苏谣说送他们回去。矫燕刚得了一笔意外之财,喜不自胜,假意客气道:不用了不用了,我们打车走。 季伟白了她一眼:你打车走吧,我坐苏谣的车走。矫燕忙嬉笑的上了苏谣的车。 苏谣对周立行说:你先回去吧,别跟着了。 周立行说:好,路上小心点。 上车后,季伟叹了口气,说:方健这个人,这么多年了我仍然不懂他,那么容易的为情所伤,而且伤的那么重,我真不理解,怎么伤心事都让他碰上了? 苏谣道:他就把感情看的太重了。 季伟道:是啊,其实又何必呢?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。 苏谣道:也许是,但他并不这么想。 季伟道:是啊,一人有一种思想。对了苏谣,你和他这么多年一直互相欣赏互相理解,为什么偏偏不来电?如果你和他……,也省了别人伤他的心了。 苏谣叹口气: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楚? 矫燕说:方健那种性格,那么孤僻,哪个女孩会喜欢他?对了苏谣,刚才那个周立行看你的眼神不一样,他和你是不是……? 苏谣点了点头。 季伟说:周立行这个人,我很看好他,气质儒雅,和你挺般配,他这样的人,适合你这种气质。 矫燕道:就是就是。 苏谣心里一黯,借机岔开话题,笑道:你俩也挺般配。 季伟道:那是自然的了,天造地设嘛,呵呵。 矫燕道:那是,看到我们,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金童玉女了。 季伟道:你别无耻了,金童还说的过去,玉女嘛,就有点勉强了。 之后两人一阵腻歪。他们都没有察觉苏谣神情有些黯然。 到了之后,季伟邀苏谣上去小坐,苏谣谢绝了。季伟道:那好,你路上小心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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